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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过热蒸汽再生不同吸附饱和度的活性炭

邹吕熙, 王燕, 陈亚丽, 陈纯, 吴卫君, 杨曹玲, 郑凯凯, 李激. 利用过热蒸汽再生不同吸附饱和度的活性炭[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10): 2668-2676. doi: 10.12030/j.cjee.201910139
引用本文: 邹吕熙, 王燕, 陈亚丽, 陈纯, 吴卫君, 杨曹玲, 郑凯凯, 李激. 利用过热蒸汽再生不同吸附饱和度的活性炭[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10): 2668-2676. doi: 10.12030/j.cjee.201910139
ZOU Lüxi, WANG Yan, CHEN Yali, CHEN Chun, WU Weijun, YANG Caoling, ZHENG Kaikai, LI Ji. Regeneration of different adsorption saturated-activated carbon with superheated steam[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10): 2668-2676. doi: 10.12030/j.cjee.201910139
Citation: ZOU Lüxi, WANG Yan, CHEN Yali, CHEN Chun, WU Weijun, YANG Caoling, ZHENG Kaikai, LI Ji. Regeneration of different adsorption saturated-activated carbon with superheated steam[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10): 2668-2676. doi: 10.12030/j.cjee.201910139

利用过热蒸汽再生不同吸附饱和度的活性炭

    作者简介: 邹吕熙(1995—),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废水处理工程。E-mail:395493778@qq.com
    通讯作者: 李激(1970—),女,博士,教授。研究方向:水污染控制与资源化。E-mail:liji@jiangnan.edu.cn
  • 基金项目:
    国家水体污染控制与治理科技重大专项(2017ZX07202001)
  • 中图分类号: X703

Regeneration of different adsorption saturated-activated carbon with superheated steam

    Corresponding author: LI Ji, liji@jiangnan.edu.cn
  • 摘要: 利用活性炭进一步处理城镇污水处理厂二级出水,对于城镇污水达标排放具有重要意义。为提高此工艺中活性炭的再生效率,采用过热蒸汽冲洗的方式,对不同吸附饱和度的活性炭进行再生实验。考察了再生温度、再生时间、多次再生对不同吸附饱和度活性炭再生效率和得率的影响。结果表明:在温度为400 ℃的条件下,再生6 h,对不同吸附饱和度的活性炭均能取得最佳的再生效率和较高的得率;经过3次吸附-再生循环后,吸附饱和度为60%活性炭的再生效率与得率损失最少,对二级出水COD的吸附符合伪二级动力学方程,活性炭表面酸性官能团减少,pHpzc增加;比较再生前后的扫描电镜,再生后的活性炭孔结构更加清晰,炭化与解吸较好。基于上述结果,选取吸附饱和度为60%的活性炭,在再生温度400 ℃、再生时间6 h时,多次再生后,可获得最佳的再生效果和较低的得率损失。
  • 挥发性有机物(volatile organic compounds,VOCs)是臭氧(O3)和细颗粒物(PM2.5)的重要前体物质[1-3]。其中,涂料制造、油墨制造、包装印刷、工业涂装等工业污染源是VOCs排放的主要来源[4],各行业排放废气中VOCs的组分特征也越来越受到关注。涂料制造行业溶剂使用量高、种类繁多,VOCs贡献占比大[5]。为减少涂料制造过程的VOCs产生,对涂料行业采取了系列管控措施,例如用低VOCs溶剂替代传统溶剂等[6]。由于涂料配方中新型溶剂组分的持续更新,亟需针对不同功能涂料制造过程中排放的废气进行VOCs组分特征研究。不同VOCs转化成O3的潜力可通过最大增量反应值(maximum incremental reactivity,MIR)评估。结合VOCs排放浓度计算可得VOCs臭氧生成潜势(ozone formation potential,OFP)。该指标是衡量各类VOCs组分活性的重要指标之一,已普遍应用于国内外对不同溶剂源VOCs组分活性的研究中[7-9]

    国家“十三五”生态保护规划中将VOCs作为总量控制因子,并对其排放量进行了区域控制[10],因此,针对区域[11]及典型行业[12]VOCs排放量与许可量的研究受到重视。2020年3月,《涂料、油墨、颜料及类似产品制造业排污许可申请与核发技术规范(HJ1116—2020)》[13]发布。该标准规定:涂料行业VOCs排放许可量参照环境影响评价及相关文件中的总量控制指标,以及排污许可证管理规定中的重点排污单位许可量核算方法来确定。实际排放量核算方法包括标准建议的监测法、产排污系数法及物料衡算法[14-15]。由于不同方法核算结果差异较大,所以,有必要开展对涂料制造业VOCs实际排放量及许可量不同核算方法的数值差异性研究。

    本研究通过对上海市不同类型涂料制造企业废气VOCs组分特征及OFP贡献率分析,对比全厂不同生产环节有组织废气中VOCs排放量及排放浓度,并选用3种实际排放量核算方法计算全厂VOCs实际排放量,将其与根据标准限值法计算所得的许可排放量进行对比,为指导企业选择合理的实际排放量核算方法提供参考。

    选取8家分别生产家具、建筑、汽车、船舶、一般工业、金属、风能涂料等不同产品类型的典型涂料制造企业。涂料制造企业的主要生产工艺如图1所示,主要包括:混合、研磨、分散、包装等物理反应过程[16-17]。涂料生产的原辅材料以树脂、溶剂、稀释剂、颜料为主,在生产过程中会产生大量VOCs;部分企业在产品研发、废水处理及固废存储过程也存在VOCs排放。所选案例企业原辅材料、产品类型、处理工艺等基本生产信息及样品采集及监测位点如表1所示。

    图 1  涂料制造企业主要生产工艺
    Figure 1.  The main production process of paint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表 1  涂料制造企业基本生产信息及监测点位
    Table 1.  The basic production information and monitoring points of the paint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案例主要原辅材料产品类型末端工艺监测位点(NMHC)样本编号(VOCs组分)
    丙烯酸树脂、环己酮、二甲苯塑胶涂料活性炭吸附+CO车间1排放口1
    金属类涂料车间2排放口2
    醇酸树脂、二甲苯、乙酸丁酯家具涂料活性炭吸附+光纤离子催化车间1排放口3
    车间2排放口4
    实验室排放口
    储罐排放口
    醇酸树脂、二甲苯、甲苯、乙酸乙酯内外墙建筑、木器涂料等活性炭吸附+CO车间1排放口5
    实验室排放口
    污水处理站排放口
    储罐排放口
    乙酸乙酯、乙酸丁酯、1.3-二甲苯汽车涂料、环氧地坪涂料活性炭吸附+CO车间1排放口6
    实验室排放口
    储罐排放口
    二甲苯、乙酸丁酯、聚酯树脂船舶等防腐涂料、卷材涂料活性炭吸附+RCO车间1排放口7
    甲苯、二甲苯、甲基异丁基酮一般工业涂料、卷材涂料等水溶吸收、催化氧化等组合处理技术车间1排放口8
    车间2排放口9
    实验室排放口
    污水处理站排放口
    二甲苯、甲苯、丙酮、建筑涂料活性炭吸附+RTO车间1排放口
    固体废物排放口
    乙酸丁酯、丁醇、甲苯、氨基树脂汽车、一般工业涂料RTO车间1排放口
    实验室排放口
    注:“—”表示排放口在非主车间,未做VOCs组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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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照《固定源废气监测技术规范HJ/T 397-2007》[18]和《固定污染源废气挥发性有机物的测定 固相吸附-热脱附/气相色谱-质谱法HJ 734-2014》[19]采集样品经氢离子火焰监测器进行VOCs排放浓度分析,结果以非甲烷总烃(non-methane hydrocarbon,NMHC)计。同时,气体样品经低温三级冷阱预浓缩处理后,采用气相色谱-质谱联用装置定性定量分析其中的VOCs组分。

    1) VOCs活性指标OFP计算方法

    采用MIR法计算不同VOCs的OFP值研究污染物活性,计算公式见式(1)。

    OFPi=Ci×MIRi (1)

    式中:OFPi为VOCs组分i的臭氧生成潜势,mg·m−3Ci为VOC组分i的质量浓度,mg·m−3;MIRi为VOC组分i最大反应增量系数,取值参考文献[20-21]。

    2)排放量计算方法

    根据HJ 1116—2020[13]中重点管理企业主要排放口许可排放量计算方法,将标准限值法作为涂料制造企业VOCs许可排放量计算方法,见公式(2)。

    E=QS×S×cs×109 (2)

    式中:E为某种大气污染物年许可排放量,t·a−1S为生产设施及或者排污单位生产某种产品设计产能,t·a−1Qs为单位产品(按t计)基准排气量,Nm3·t−1,取值参照排污许可技术规范[13, 24],具体见表2cs为某种大气污染物的许可排放浓度,mg·m−3,按照上海市《涂料、油墨及其类似产品制造工业大气污染物排放标准》限值[22-23],取50 mg·m−3

    表 2  产污系数法核算VOCs排放量的参考数值
    Table 2.  The reference values of VOCs emission accounting by the pollution production coefficient method
    产品名称每吨产品的产污系数
    以工业废气量为指标/m3以挥发性有机物为指标/kg
    溶剂型涂料4.93×10410.00
    水性建筑涂料1.74×1031.00
    水性工业涂料1.98×1032.00
    溶剂型涂料用树脂2.75×1033.26
    水性涂料用树脂3600.7
    粉末涂料3.95×103
    辅助涂料1.75×103
      注:“—”表示过程VOCs产生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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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排放量计算包括实测法、产物系数法及物料衡算法,详见公式(3)~(5)。

    E=Ti=1(C×Q)×109 (3)

    式中:E为VOCs实际排放量,t;C为VOCs实测平均排放浓度(标态),mg·m−3Q为标准状态下干排气量(标态),m3·h−1T为核算时段内的污染物排放时间,h。

    Eik=Rk×Qk×109 (4)

    式中:Ei,k为VOCs实际排放量,t·a−1Rk为VOCs产排污系数,kg·t−1,本研究系数取值参照国家污染源普查行业产污系数手册(2019年初版)[24],详见表2Qk为产品产量,t·a−1

    物料衡算法计算公式参照印刷等行业排放系数研究方法[16-17]及上海市工业企业挥发性有机物排放量通用计算方法构建[25],见式(5)。

    E=G(1θη)=(mi×wi)(1θη) (5)

    式中:G为VOCs的总输入量,kg;mi为溶剂、稀释剂、固化剂等含VOCs的原辅材料用量,kg t·a−1wi为溶剂、稀释剂、固化剂等原辅材料中VOCs质量分数;E为VOCs的实际排放量,kg;η为污染物治理设施VOCs去除效率;θ为工艺生产过程中产生的VOCs的捕集效率。

    对以上3种实际排放量之间的相关性,以实测法的数值作为基准值,用公式(6)进行计算。

    误差值=(|E1E2|/E1)×100% (6)

    式中:E1为实测法核算所得VOC年排放量,kg;E2为系数法或物料衡算法核算所得VOC年排放量,kg。

    各案例全厂VOCs总排放量、车间有组织废气VOCs质量浓度及其OFP如表3所示。不同类型涂料制造车间有组织废气VOCs质量浓度为0.57~58.05 mg·m−3。根据实测法算得全厂VOCs总排放量(以NMHC计)为0.02 ~10.75 kg·h−1

    表 3  VOCs总排放量、车间有组织废气VOCs浓度及OFP值
    Table 3.  The total emissions of VOCs, and the concentration of VOCs and OFP contribution value in the organized waste gas emissions in the workshop
    案例NMHC总排放量/(kg·a−1)VOCs分析样本VOCs质量浓度/(mg·m−3)OFP/(mg·m−3)
    119.8310.570.75
    24.385.05
    1 808.0037.6722.88
    46.8921.51
    954.72558.0557.28
    418.5661.473.97
    2 014.50719.424.79
    6 229.5088.1331.88
    912.9057.54
    1 986.35
    3 663.90
      注:NMHC总排放量用监测法核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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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同涂料制造企业的9个车间有组织废气VOCs进行组分特征分析,结果如图2所示。行业涉及塑胶、金属、家具、建筑、船舶重防腐、卷材等不同用途涂料的产品制造业。由于使用原辅材料(溶剂)不同,不同类型涂料制造车间有组织废气VOCs的组分差异较大,其中最典型的排放组分有芳香烃、含氧型挥发性有机物(oxygenated volatile organic compounds,OVOCs)、卤代烃。该结果与吕建华等[26]对青岛市涂料制造企业排放特征研究的结果一致。芳香烃、OVOCs和卤代烃合计的质量分数为56.2%~99.1%。其中,家具、环氧地坪涂料、汽车涂料等一般工业涂料、卷材涂料制造排放的VOCs以芳香烃为主,质量分数分别为34.9%~64.8%;内外墙建筑、木器涂料制造中OVOCs排放量最高,质量分数占97.8%;OVOCs同时也是塑胶、金属涂料制造排放VOCs的主要特征污染物,质量分数分别为50.5%和91.4%;除内外墙建筑涂料外,卤代烃也是涂料制造废气排放的主要组分,在环氧地坪漆、汽车涂料中占比最高,达43.2%。

    图 2  不同涂料制造企业排放VOCs组分特征
    Figure 2.  The VOCs characteristics in the emissions from different paint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9个不同涂料制造车间有组织废气中含量前20名的VOCs组分如图3所示,VOCs的质量分数占废气的90%~100%。其中,占比较大的物质有乙酸乙酯(66.7%)、乙酸丁酯(47.9%)、4-乙基甲苯(31.7%)、间/对二甲苯(21.0%)、氯乙烯(19.6%)、四氢呋喃(18.2%)、甲苯(15.2%)等。而甲苯、间/对-二甲苯、4-乙基甲苯、乙酸乙酯、乙酸丁酯、甲乙酮的检出率、贡献占比相对较高,为涂料制造行业的特征污染物。特别地,二氯甲烷在家具(14.7%)、塑胶(3.3%)、重防腐(3.0%)、汽车及环氧地坪(2.7%)涂料制造过程产生的废气中占比较高;甲乙酮在内外墙(29.5%)、塑胶(17.2%)、卷材(14.3%)及金属风能(2.7%)涂料制造产生的废气中占比较高。因此,除现有标准重点管控的苯系物、乙酸酯类物质外[13, 22-23],内外墙、卷材涂料生产过程的甲乙酮,家具、工业重防腐涂料生产过程的二氯甲烷以及家具涂料生产过程的四氢呋喃也是涂料制造企业排放废气中值得重点关注的物质。

    图 3  不同涂料制造企业VOCs排放的特征污染物分析
    Figure 3.  The characteristic of VOCs species in the emissions of different paint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不同案例废气中VOCs组分对OFP贡献率如图4所示。芳香烃和OVOCs是涂料制造企业废气成分中对OFP贡献率最高的组分,累计OFP贡献率为36.0%~99.8%;其中,卷材类涂料制造芳香烃对OFP的贡献率最高,为93.9%;内外墙、木器漆类涂料OVOCs对OFP贡献率最高,达89.5%。此外,烯烃与卤代烃也是涂料制造企业中对OFP贡献率较高的组分;塑胶、重防腐类涂料中烯烃的OFP贡献率分别为20.0%和6.2%;而工业涂料中卤代烃OFP贡献率也高达10.6%。分析OFP总量绝对值可知,不同类型制造业排放VOCs的OFP贡献率差别较大,最高为卷材涂料生产,最低为塑胶涂料生产。

    图 4  涂料制造企业排放各类VOCs对OFP贡献比例
    Figure 4.  The contribution of different VOCs species to OFP in the emissions of paint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选取9个车间有组织废气样本中OFP最大的前20种VOCs组分进行对比分析,如图5所示。这20种VOCs组分的OFP贡献率之和均在95%以上,最高占99.8%。而各类涂料企业废气中对OFP贡献率高的VOCs组分与其质量占比较高的组分略有不同,主要包括4-乙基甲苯(52.0%)、氯乙烯(48.1%)、乙酸丁酯(47.9%)、乙酸乙酯(42.6%)、间/对二甲苯(41.3%)、1.3.5-三甲苯(27.9%)、四氢呋喃(26.3%)、甲乙酮(19.5%),其次是丙烯、乙烯等短链烷烃。除苯系物、乙酸酯类化合物外,应重点关注氯乙烯、甲乙酮、四氢呋喃等臭氧生成能力较强的活性VOCs。

    图 5  涂料制造企业排放各VOCs组分的OFP值
    Figure 5.  The contribution of VOCs species for OFP in the emissions of paint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对涂料制造企业的生产车间、实验室、污水站、储罐和固废储存间等不同生成环节的有组织废气排放口进行监测,选取生产工况≥60%的时间段采样,测定其VOCs排放浓度(以NMHC计),并对所有有组织排放口进行3次平行采样,取测定结果平均值,结果见表4

    表 4  各生产环节废气VOCs的排放浓度
    Table 4.  The VOCs concentration of the emissions from different production sections
    /(以NMHC计,mg·m−3)
    案例编号工艺废气实验室污水站储罐排口固废排口
    车间1车间2
    23.003.84
    9.6211.201.372.56
    24.9024.905.395.082.04
    1.191.191.453.60
    5.115.11
    7.8922.608.1217.30
    8.828.825.57
    6.006.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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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取的8家案例企业废气组分及排放量存在较大差异,且因末端处理技术不同,VOCs排放水平参差不齐。然而,整体车间废气排放浓度最高,且均远低于上海市地标[22],总体呈现C车间工艺>C实验室>C污水站>C储罐>C固废。此外,样本中有污水处理装置的VOCs排放浓度相对较高,分别为5.08和17.30 mg·m−3;实验室废气VOCs排放虽然在涂料制造企业中广泛存在,但排放水平相对较低,大部分低于10.00 mg·m−3;涂料制造行业单独处理的储罐废气排放浓度低于5.00 mg·m−3;而单独对固废储存废气收集处理的案例中VOCs排放略高于储罐排口和部分实验室废气排口,这也证明某些企业的固废储存装置/空间废气进行收集处理的必要性。

    根据手工监测法对8家案例企业进行了全厂有组织废气排放情况统计分析,有组织废气排放装置共32个。废气来源分为车间工艺废气、实验室废气、废水处理废气、储罐废气及固废储存废气5类。根据案例各有组织排放口废气排放浓度、风量和设备运行时间,分别计算得到年VOCs排放量,结果如图6所示。图6表明,车间工艺废气均占全厂有组织废气VOCs排放量75.0%以上,除全厂废气经收集后统一进入末端处理装置的案例外,案例Ⅶ工艺废气VOCs排放量占比最高(95.0%)、案例Ⅳ最低(75.0%)。涂料制造企业产品研发测试工序普遍存在,故实验室也是企业VOCs的主要有组织排放源之一。有单独的实验室废气排放装置的案例中,该部分有组织废气VOCs排放量占全厂的3.5%~16.8%;其次储罐废气,针对储罐废气的有组织排气筒VOCs排放量占全厂VOCs排放的1.2%~8.3%;另外,废水处理系统VOCs排放量分别占全厂VOCs的2.9%(案例Ⅲ)、4.3%(案例Ⅵ)。这是由于产品结构中水性涂料产量较高,需配有污水处理系统及对应的废气处理装置;而某些固废储存间配有废气处理装置,其VOCs排放量占全厂约5.0%。

    图 6  各生产环节VOCs废气排放量贡献比例
    Figure 6.  The contribution of VOCs emissions from different production sections

    采用实测法、物料衡算法和产污系数法计算的涂料制造企业VOCs实际排放量,并将其同标准限值法计算所得的VOCs许可排放量数值进行比较,结果如图7所示。不同实际排放量核算方法结果差异较大,数值的大小顺序依次为:产污系数法>>物料衡算法>实测法,其中前两者与实测法数值的误差值见图8。同时,3种实测法数值与许可排放量数值相比,其数值大小顺序基本为:产污系数法>标准限值法>物料衡算法>实测法核算;其次,标准限值计算的许可排放量均高于实测法、物料衡算法所得的实际排放量,这也证明了在企业废气治理设施正常运行时,VOCs排放量一般不会超出基准排气量计算得到的许可排放量限值,新版排污许可证管理制度的实施对正常合规的相关企业生产不会带来负面限制。另外,行业排污许可技术规范HJ1116—2020中规定“实际排放量核算优先采用自动监测数据、执法、手工监测数据,对应采用自动监测而未采取的排口采用产污系数法核算污染物排放量,且均按直接排放进行核算[13]”,这说明产物系数法因核算结果偏高在现阶段更多的可作为一项惩罚性计算方法,本研究的结果也支持了这一点。

    图 7  不同核算方法得到对VOCs实际排放量与许可排放量
    Figure 7.  The results of actual VOCs emissions and emission permits based on the different accounting methods
    图 8  不同核算方法实际排放量结果误差
    Figure 8.  The errors in the calculated VOCs emissions based on two accounting methods against the measurement approach

    图8中,3种实际排放量计算值的误差表明,物料衡算法与实测法计算所得实际排放量误差值在0.07~19.86,而产污系数法与实测法计算误差值在7.65~100.81。总体而言,产污系数法虽计算简便,但数值与实测值偏离较大;相比之下,物料平衡法与实测法数值较为接近,但计算过程复杂,在实际应用中推广难度略大,建议作为辅助方法。同时,实测法计算结果虽合理可信,但需要注意监测采样时的工况,应覆盖全生产周期,确保实测法采样的代表性。

    1)芳香烃、OVOCs、卤代烃是涂料制造行业最典型的VOCs排放组分,以甲苯、间/对-二甲苯、4-乙基甲苯、乙酸乙酯、乙酸丁酯、甲乙酮为特征污染物。不同类型涂料制造企业排放废气中VOCs的OFP数值差别较大,其中芳香烃、OVOCs是贡献最大的特征组分;除苯系物和乙酸酯类化合物外,氯乙烯、甲乙酮、四氢呋喃也是涂料制造过程值得关注的活性物质。

    2)对全厂有组织废气排放浓度的比较结果表明,车间VOCs排放浓度最高,实验室、污水站VOCs排放浓度次之,储罐废气及固体废弃物储存过程的VOCs排放浓度相对最小。对全厂VOCs有组织排放量的核算结果表明,车间废气VOCs排放量占全厂75.0%以上,实验室废气VOCs排放量在3.5%~16.8%,储罐废气VOCs排放量在1.2%~8.3%。

    3) 3种实际排放量计算方法和标准限值法对涂料制造企业VOCs排放量的计算结果表现为:产污系数法核算实际排放量>标准限值许可排放量>物料衡算法核算实际排放量>监测法核算实际排放量。其中,产污系数法结果误差较大,误差值在3.88~100.81,在现阶段可作为一项惩罚性计算方法。实测法结果合理,操作简便可以作为依据,但需要注意监测时工况,避免因监测时生产水平低而造成的排放水平低等问题。

  • 图 1  活性炭再生系统装置示意

    Figure 1.  Schematic of activated carbon regeneration system

    图 2  再生温度对活性炭再生效率和得率的影响

    Figure 2.  Effect of regeneration temperature on regeneration efficiency and yield of activated carbon

    图 3  再生时间对活性炭再生效率和得率影响

    Figure 3.  Effect of regeneration time on regeneration efficiency and yield of activated carbon

    图 4  多次再生对活性炭再生效率和得率的影响

    Figure 4.  Effect of multiple regeneration on the regeneration efficiency and yield of activated carbon

    图 5  活性炭多次再生吸附动力学曲线

    Figure 5.  Kinetic curve of multiple regeneration-adsorption activated carbon

    图 6  多次再生后AC、ADAC和RAC的性能分析

    Figure 6.  Performance analysis of AC, ADAC and RAC after multiple regeneration

    图 7  AC、ADAC和RAC的SEM图像

    Figure 7.  SEM images of raw carbon, adsorbed carbon, regenerated carbon

    表 1  不同吸附饱和度活性炭碘吸附值与亚甲基蓝吸附值

    Table 1.  Iodine adsorption value and methylene blue adsorption value of activated carbon with different adsorption saturation

    吸附饱和度/%碘吸附值/(mg·g−1)亚甲基蓝吸附值/(mg·g−1)
    01 020.0123.5
    20982.5122.4
    40917.3122.4
    60823.4121.6
    80690.4120.5
    100630.9120.2
    吸附饱和度/%碘吸附值/(mg·g−1)亚甲基蓝吸附值/(mg·g−1)
    01 020.0123.5
    20982.5122.4
    40917.3122.4
    60823.4121.6
    80690.4120.5
    100630.9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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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不同再生温度下活性炭孔结构参数

    Table 2.  Pore structure parameters of activated carbon at different regeneration temperatures

    再生温度/℃比表面积/(m2·g−1)总孔体积/(cm3·g−1)平均孔径/nm
    2501 557.70.785 52.050 5
    3501 699.60.806 42.023 4
    4001 732.50.827 32.008 3
    4501 708.80.815 22.010 3
    再生温度/℃比表面积/(m2·g−1)总孔体积/(cm3·g−1)平均孔径/nm
    2501 557.70.785 52.050 5
    3501 699.60.806 42.023 4
    4001 732.50.827 32.008 3
    4501 708.80.815 22.010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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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3  不同再生时间下活性炭孔结构参数

    Table 3.  Pore structure parameters of activated carbon at different regeneration times

    再生时间/h比表面积/(m2·g−1)总孔体积/(cm3·g−1)平均孔径/nm
    31 623.40.796 22.105 1
    61 732.50.827 32.013 4
    91 695.40.813 32.045 4
    再生时间/h比表面积/(m2·g−1)总孔体积/(cm3·g−1)平均孔径/nm
    31 623.40.796 22.105 1
    61 732.50.827 32.013 4
    91 695.40.813 32.045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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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4  活性炭多次再生动力学模型参数

    Table 4.  Kinetic model parameters for activated carbon with multiple regeneration

    材料qe/(mg·g−1)伪一级动力学方程参数伪二级动力学方程参数
    k1/min−1qe/(mg·g−1)R2k2/(g·(mg·min)−1)qe/(mg·g−1)R2
    原炭105.130.301102.340.9970.011 8104.320.998
    1次再生103.360.284101.110.9970.011 3103.050.999
    2次再生101.100.26698.560.9970.010 0100.670.999
    3次再生84.100.27082.530.9980.012 884.180.999
    材料qe/(mg·g−1)伪一级动力学方程参数伪二级动力学方程参数
    k1/min−1qe/(mg·g−1)R2k2/(g·(mg·min)−1)qe/(mg·g−1)R2
    原炭105.130.301102.340.9970.011 8104.320.998
    1次再生103.360.284101.110.9970.011 3103.050.999
    2次再生101.100.26698.560.9970.010 0100.670.999
    3次再生84.100.27082.530.9980.012 884.180.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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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5  活性炭的物理与化学特性

    Table 5.  Physical and chemical properties of activated carbon

    活性炭比表面积/(m2·g−1)总孔体积/(cm3·g−1)平均孔径/nm羟基/(mmol·g−1)酚羟基/(mmol·g−1)酸性基团/(mmol·g−1)碱性基团/(mmol·g−1)pHpzc
    AC1 934.400.973 71.949 00.751.021.770.755.01
    ADAC894.640.487 92.181 60.380.651.030.755.02
    RAC1 520.500.740 82.013 40.350.520.870.735.10
    活性炭比表面积/(m2·g−1)总孔体积/(cm3·g−1)平均孔径/nm羟基/(mmol·g−1)酚羟基/(mmol·g−1)酸性基团/(mmol·g−1)碱性基团/(mmol·g−1)pHpzc
    AC1 934.400.973 71.949 00.751.021.770.755.01
    ADAC894.640.487 92.181 60.380.651.030.755.02
    RAC1 520.500.740 82.013 40.350.520.870.73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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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19-10-28
  • 录用日期:  2019-12-24
  • 刊出日期:  2020-10-10
邹吕熙, 王燕, 陈亚丽, 陈纯, 吴卫君, 杨曹玲, 郑凯凯, 李激. 利用过热蒸汽再生不同吸附饱和度的活性炭[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10): 2668-2676. doi: 10.12030/j.cjee.201910139
引用本文: 邹吕熙, 王燕, 陈亚丽, 陈纯, 吴卫君, 杨曹玲, 郑凯凯, 李激. 利用过热蒸汽再生不同吸附饱和度的活性炭[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10): 2668-2676. doi: 10.12030/j.cjee.201910139
ZOU Lüxi, WANG Yan, CHEN Yali, CHEN Chun, WU Weijun, YANG Caoling, ZHENG Kaikai, LI Ji. Regeneration of different adsorption saturated-activated carbon with superheated steam[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10): 2668-2676. doi: 10.12030/j.cjee.201910139
Citation: ZOU Lüxi, WANG Yan, CHEN Yali, CHEN Chun, WU Weijun, YANG Caoling, ZHENG Kaikai, LI Ji. Regeneration of different adsorption saturated-activated carbon with superheated steam[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10): 2668-2676. doi: 10.12030/j.cjee.201910139

利用过热蒸汽再生不同吸附饱和度的活性炭

    通讯作者: 李激(1970—),女,博士,教授。研究方向:水污染控制与资源化。E-mail:liji@jiangnan.edu.cn
    作者简介: 邹吕熙(1995—),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废水处理工程。E-mail:395493778@qq.com
  • 1. 江南大学环境与土木工程学院,无锡 214122
  • 2. 赢特环保科技(无锡)有限公司,无锡 214000
  • 3. 中节能水务工程有限公司,无锡 214000
基金项目:
国家水体污染控制与治理科技重大专项(2017ZX07202001)

摘要: 利用活性炭进一步处理城镇污水处理厂二级出水,对于城镇污水达标排放具有重要意义。为提高此工艺中活性炭的再生效率,采用过热蒸汽冲洗的方式,对不同吸附饱和度的活性炭进行再生实验。考察了再生温度、再生时间、多次再生对不同吸附饱和度活性炭再生效率和得率的影响。结果表明:在温度为400 ℃的条件下,再生6 h,对不同吸附饱和度的活性炭均能取得最佳的再生效率和较高的得率;经过3次吸附-再生循环后,吸附饱和度为60%活性炭的再生效率与得率损失最少,对二级出水COD的吸附符合伪二级动力学方程,活性炭表面酸性官能团减少,pHpzc增加;比较再生前后的扫描电镜,再生后的活性炭孔结构更加清晰,炭化与解吸较好。基于上述结果,选取吸附饱和度为60%的活性炭,在再生温度400 ℃、再生时间6 h时,多次再生后,可获得最佳的再生效果和较低的得率损失。

English Abstract

  • 近年来,随着工业化与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化工、医药、农药、纺织和印染等行业的废水排放量也日益增多。上述废水中有机物的种类复杂,可生化性差,进入城镇污水处理厂后,若仅采用传统的生化处理工艺进行处理,已不能满足越来越严格的市政污水排放标准[1]。探索高效、经济的方法,对城镇污水处理厂出水进行深度处理,以进一步去除其中的难降解污染物,实现出水COD的达标排放,已成为目前研究的热点。

    活性炭是一种具有多孔结构的水处理材料,因具有较强的吸附能力,广泛应用于排放标准严格地区的污水处理厂深度处理提标改造中[2]。当活性炭因吸附出水中的难降解COD达到饱和时,若将饱和活性炭直接丢弃,会对环境造成二次污染,并提高活性炭使用的成本[3]。因此,饱和活性炭的再生是活性炭高效应用的关键。

    活性炭主要的再生方法有电加热再生、过热蒸汽再生等[4]。其中,过热蒸汽再生是指使用锅炉运行产生130 ℃的蒸汽,再通过线性加热器将该蒸汽加热至500 ℃,并将蒸汽通过活性炭层的布汽器来均匀冲洗活性炭,使其呈流化状态,将活性炭炭床温度加热至400~500 ℃进行再生。过热蒸汽再生的原理是利用过热蒸汽对活性炭吸附的有机物进行热解和气提,将有机物从活性炭中解吸出去[5]。电加热再生需在密闭条件下将活性炭炭床温度先加热至700~800 ℃,然后再通入水蒸气与活性炭发生水煤气反应进行再生。2种方法相比较,过热蒸汽再生具有能耗低、可进行活性炭的原位再生、避免炭转移质量损失等优点[6]。采用过热蒸汽进行原位再生的设备包括水蒸气发生器、水蒸气过热管和吸附-再生一体罐,其中水蒸气可通过电加热锅炉或外接热电厂产生的蒸汽获得。过热蒸汽再生活性炭在国外已有较多的应用[7],近2年也在我国开始应用[8]

    目前,关于活性炭热再生的研究均以吸附饱和的活性炭为研究对象,但在实验过程中发现,未吸附饱和的活性炭若干次再生后,其再生效果要优于吸附饱和的活性炭。因此,本研究以某城镇污水处理厂吸附二级出水的不同吸附饱和度活性炭为研究对象,以过热蒸气加热为再生方式,考察了再生温度、再生时间、多次再生等因素对不同吸附饱和度活性炭再生效率及得率的影响,并探究过热蒸汽再生过程中活性炭吸附动力学及表面结构特征,以期为过热蒸汽再生活性炭的实际工程应用提供参考。

  • 实验中,将活性炭放置于吸附柱内吸附某城镇污水处理厂二级出水,出水COD为30~45 mg·L−1、BOD5为6~8 mg·L−1、TP为0.1~0.3 mg·L−1、TN为8~10 mg·L−1、SS为6~9 mg·L−1。实验用活性炭为某公司生产的商品煤质活性炭,碘吸附值为1 020.0 mg·g−1,亚甲基蓝吸附值为123.5 mg·g−1,粒径为0.38~1.7 mm,水分为1.25%。再生前,将活性炭筛分至1 mm粒度以上,并放入烘箱以105 ℃烘干3 h作为实验原料。活性炭不同吸附饱和度的计算方法如式(1)所示,不同吸附饱和度下活性炭的碘吸附值和亚甲基蓝吸附值如表1所示。

    式中:p为活性炭吸附饱和度;n为活性炭吸附柱运行时间,d;Qi为单位活性炭在运行期间内的COD吸附量,mg;Qmax为单位活性炭的饱和COD吸附量,mg。

  • 实验装置如图1所示。装置主体部分由水蒸气发生器、水蒸气过热管、吸附-再生罐组成,吸附-再生罐中装入不同吸附饱和度的活性炭。再生开始时,先开启水蒸气发生器,待产生的水蒸气温度升至130 ℃时,开启水蒸气过热管,加热水蒸气变为过热蒸汽,使得活性炭炭床升温,待炭床温度达到设定温度即开始保温并计时。

    准确称取活性炭150 mg放入定量瓶内,瓶内加入1 L某城镇污水处理厂二级出水,置于恒温振荡器中(振荡条件:温度为25 ℃、转速为200 r·min−1)。在设定时间后,分别取出样品,经0.45 μm滤膜过滤后测定溶液的COD。

  • 活性炭的碘吸附值可体现活性炭微孔的发达程度,亚甲基蓝吸附值可体现活性炭中孔的发达程度[9]。由表1可知,相比于碘吸附值,不同吸附饱和度活性炭亚甲基蓝值变化并不显著。由此可推测,活性炭中的微孔结构对该污水处理厂二级出水吸附起主要作用。选择活性炭的碘吸附值作为活性炭再生效率的评价标准,具体由式(2)计算。活性炭得率由式(3)计算。

    式中:η为再生效率;q为再生后活性炭的碘吸附量,mg·g−1q0为新活性炭的碘吸附量,mg·g−1

    式中:Y为再生活性炭得率;M为再生后活性炭的质量,g;M0为再生前活性炭的质量,g。

    分别采用伪一级动力学方程与伪二级动力学方程对吸附数据进行拟合,计算方法见式(4)和式(5)。

    式中:k1为伪一级吸附速率常数,min−1k2为伪二级吸附的速率常数,g·(mg·min)−1qeqt分别为平衡时和t时刻的吸附量,mg·g−1

    采用日本BEL公司的物理吸附仪(Belsorp-Max型)测定活性炭的比表面积,活性炭的孔体积分布由非定域化密度函数理论(NLDFT)进行表征,相对压力为0.99的氮吸附量决定了总孔体积的大小。采用日本日立扫描电镜(TM3030型)对活性炭的形貌进行表征。

  • 称取吸附饱和度为0、20%、40%、60%、80%和100%的活性炭各100 g分别放置于吸附-再生罐中,控制再生时间为6 h,活性炭的再生温度分别设置为250、350、400和450 ℃,考察不同再生温度对不同吸附饱和程度活性炭再生效率和得率的影响,并选取吸附饱和度为60%的活性炭测定不同再生温度下的比表面积和孔体积分布,相关结果如图2表2所示。可以看出,随着再生温度的升高,活性炭的再生效率呈现出2个明显的变化阶段。在250~400 ℃,活性炭的再生效率显著上升;而在400~450 ℃,活性炭的再生效率则有所下降。这是由于活性炭的再生是一个炭化与解吸的过程,随着温度的升高,炭化过程使活性炭所吸附的大量有机物分解,并使挥发分大量逸出,为活性炭所吸附的有机物解吸创造了条件[10]。结合表2可知,当再生温度由250 ℃升至400 ℃时,活性炭的比表面积和总孔体积逐渐增加,而平均孔径则逐渐减小,表明在此区间内,随着温度的升高,活性炭的比表面积会相应提高。然而,当温度超过400 ℃时,活性炭的比表面积则出现了下降,总孔体积减小,平均孔径增大。这可能是因为进一步提高温度会使得活性炭过度热解,过热蒸汽与活性炭表面较活跃的碳原子发生了剧烈反应,引起了活性炭的炭损失,降低了孔的数量,从而导致了比表面积的下降[11]。由此可见,400 ℃是过热蒸汽炭化-解吸活性炭的温度平衡点,在此温度下可以获得最佳再生效率。同时,对比吸附饱和度为0的新炭与20%和40%的低吸附饱和度活性炭的再生情况可发现,吸附饱和度为20%的活性炭再生效率相比新炭略有降低,而40%吸附饱和度的活性炭有明显下降。这说明吸附饱和度为20%时活性炭孔道吸附的有机物相对较少,在该吸附饱和度下过热蒸汽对活性炭内部基本没有发生炭化与解吸反应。

    不同吸附饱和度的活性炭得率随着再生温度的升高均有所下降。再生温度为250~400 ℃时,活性炭的得率随再生温度的升高略微下降;而当再生温度升高至450 ℃时,活性炭的得率则明显下降。这是因为温度较低时,活性炭解吸过程不充分,使炭化过程中一些挥发性气体及有机物残留在活性炭内;随着温度的升高,活性炭吸附的有机物逐步炭化充分并被过热蒸汽解吸,并在400 ℃达到临界值[12]。继续升高温度时,过热蒸汽则会进一步热解活性炭,导致得率急剧下降。综合考虑再生活性炭的再生效率和得率,可选取400 ℃作为不同吸附饱和度活性炭的最佳再生温度。

  • 称取吸附饱和度为0、20%、40%、60%、80%和100%的活性炭各100 g分别放置于吸附-再生罐中,控制再生温度为400 ℃,分别调节活性炭的再生时间为3、6和9 h,考察不同再生时间对不同吸附饱和程度活性炭再生效率和得率的影响,并选取吸附饱和度为60%的活性炭测定不同再生时间下的比表面积和孔体积分布,相关结果如图3表3所示。可以看出,再生时间对不同吸附饱和度活性炭再生效率有较大影响。再生时间为6 h时,再生效率最高,随后出现下降。这是由于再生时间为3 h时,再生时间较短,活性炭的炭化与解吸反应尚未完全进行。由表3可知,再生时间为3 h时,活性炭的比表面积相对较低,平均孔径也低于再生时间为6 h和9 h时的活性炭。当再生时间为6 h时,解吸反应进行完全,再生效率达到最高,比表面积和总孔体积也最大。但随着再生时间的进一步延长,过热蒸汽开始进一步热解活性炭,造成活性炭平均孔径增大,比表面积减小,反而降低了再生效率。

    当再生时间为3 h 和6 h时,不同吸附饱和度活性炭的得率基本相近;而延长再生时间至9 h时,活性炭的得率则出现了下降,均低于95%以下。这是因为再生时间为3~6 h时,活性炭的炭化与解吸过程逐渐充分,吸附的有机物变为气体排出。随着再生时间延长至9 h,吸附的有机物解吸已经完全,过热蒸汽进而开始热解活性炭的炭骨架,使得活性炭的得率出现了明显下降的趋势[13]。因此,可选取再生时间为6 h作为不同吸附饱和度活性炭的最佳再生时间。

  • 将再生后不同吸附饱和度活性炭分别再吸附至上一次的吸附饱和度,控制再生温度为400 ℃,再生时间为6 h,考察多次吸附-再生对不同吸附饱和程度活性炭再生效率和得率的影响,结果如图4所示。可以看出,不同吸附饱和程度的活性炭再生效率和得率随再生次数的增加而降低。经过3次再生后,吸附饱和度为60%活性炭表现出最好的再生效果,再生效率仅降低1.86%,得率降低2.56%;而吸附饱和度为100%的活性炭再生效果最差,再生效率降低了11.61%,得率降低了4.67%。这一现象与活性炭吸附有机物后的结构有关。当吸附饱和度为0的新炭多次再生时,新炭的再生效率虽然随着再生次数的下降,但相比于自身原有的碘吸附值则几乎没有发生变化。当活性炭的吸附饱和度为20%~40%时,由于活性炭上吸附的有机物较少,活性炭自身结构紧密部分易被过热蒸汽热解。而经过多次再生后,结构紧密部分被逐渐解吸完全,并有部分变为气体排出[14]。吸附饱和度为80%~100%的活性炭因吸附的有机物较多,在炭化过程中这些有机物转化为结构疏松部分,解吸过程中易使活性炭表面上相近的孔连接在一起,从而降低了孔的数量[15]。同时,由于大量吸附的有机物炭化,多次再生后得率出现大幅下降。而发生在吸附饱和度为60%的活性炭上再生反应正好处在炭化与解吸过程的最佳平衡状态,使其得率的损失在不同吸附饱和度中处于最低的水平。因此,选取吸附饱和度为60%的活性炭,在再生温度400 ℃,再生时间6 h下,多次再生可获得最佳的再生效果和较低的得率损失。

  • 选取原炭和吸附饱和度为60%的多次再生活性炭对污水处理厂二级出水COD进行吸附动力学研究,伪一级动力拟合结果如图5(a)所示,伪二级动力拟合结果如图5(b)所示,动力学模型参数见表4。在25 ℃时,原炭与多次再生炭对二级出水中COD的吸附量随着时间的延长而不断增大,吸附前30 min速率较快,60 min后吸附量趋于平衡。吸附平衡时原炭对COD的吸附量(105.13 mg·g−1)高于3次再生后活性炭的吸附量(84.10 mg·g−1)。

    分析图5(a)图5(b)的数据可发现,伪一级、伪二级动力学模型所拟合的动力学方程的R2均高于0. 99,模型的拟合度较高。但伪一级动力学方程计算得到的吸附量qe小于伪二级动力学方程计算得到的吸附量qe,伪二级动力学方程模型更接近实验值qe,这表明活性炭吸附二级出水COD符合伪二级动力学模型。这是由于伪一级动力学模型有其局限性,一般只适合吸附初始阶段的动力学描述,并不能准确地描述吸附的全过程。而活性炭对二级出水COD的伪二级动力学吸附模型可描述为受2种主要因素影响的吸附过程。该模型可描述外部液膜扩散、颗粒内部扩散和表面吸附等吸附全过程[16]

  • 将原炭(activated carbon,AC)经过2次吸附-再生后再吸附的吸附炭(adsorbent activated carbon,ADAC)和经过3次吸附-再生的再生活性炭(regenerate activated carbon,RAC)进行了理化特征测试,吸附条件均为吸附至60%饱和度,再生条件均为再生温度400 ℃,再生时间6 h。根据国际纯粹与应用化学联合会(IUPAC)的分类标准,吸附剂的孔径分为3类:孔径小于2 nm的微孔、2~50 nm的中孔和大于50 nm的大孔[17]。由图6(a)可知,AC、ADAC和RAC的吸附等温曲线都属于I型(Langmuir型)等温线,在相对压力低于0.1时,吸附量基本达到饱和,表明这3种活性炭都含有大量的微孔[18]。RAC的微孔含量相比吸附炭明显提高,相对压力大于0.1后,AC、ADAC和RAC的吸附量随着相对压力的增大而缓慢增加;在相对压力接近1时,氮气的吸附量未出现急剧增加,这表明这时的RAC基本不存在中孔和大孔,以微孔为主[19]图6(b)证明了AC、ADAC和RAC以2 nm左右微孔为主,ADAC微孔的体积较AC减少了57%,而RAC微孔体积恢复到原炭的77%。

    表5可知,RAC相比ADAC的比表面积增加了413.9 m2·g−1,总孔体积增加了0.232 9 cm3·g−1,说明采用过热蒸汽再生具有较好的再生效果,再生后活性炭的比表面和孔体积均有明显增加。分析AC、ADAC和RAC的氧化基团量和零电荷点值pHpzc可发现,吸附和再生过程使得AC表面的羧基和酚羟基减少,进而导致酸性官能团的减少。pHpzc与Boehm滴定数据一致,相比AC的pHpzc(5.01),RAC的pHpzc略有增加(5.10),这说明活性炭表面的含氧基团的数量在过热高温蒸汽下有所减少。

  • 图7(a)可知,AC表面存在发达的孔结构,孔道较为清晰,炭骨架结构较为紧密。进而观察图7(b),ADAC内大部分孔道被有机物堵塞,孔道结构并不明显,活性炭表面光滑。对比图7(c)还发现,经过再生后,活性炭孔道内吸附的有机物明显较少,堵塞的孔被打开,孔结构也显得更加清晰。但由于多次再生,ADAC经过多次炭化与解吸后,孔径较AC也随之增大,炭骨架结构变得疏松。

  • 1)通过实验确定的活性炭最佳再生条件为:再生温度400 ℃,再生时间6 h。在此条件下,对不同吸附饱和度的活性炭有最佳的再生效率和较高的得率。经过3次再生,吸附饱和度为60%活性炭的再生效率与得率损失最少,分别为1.86%和3.18%。

    2)吸附动力学实验表明,原炭与多次再生吸附饱和度为60%活性炭在60 min对二级出水COD达到吸附平衡,采用伪二级动力学模型对实际数据的拟合度更高,因此,活性炭对二级出水COD的吸附符合伪二级级动力学模型。

    3)活性炭的表征说明,多次再生后的活性炭孔径以2 nm左右微孔为主,再生活性炭相比吸附炭的比表面积增加了413.9 m2·g−1,再生炭表面酸性官能团减少,pHpzc值有所增加。由SEM可以发现,经过多次再生后,相比于再生前,活性炭发生了较好的炭化与解吸,孔结构清晰。

参考文献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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